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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妙,因微而妙
笔者玩砚数十年,过眼无数。所见到过的有一种掌上之砚,一握而已,尺寸也就几厘米,式样不一,以唐宋为多,明清亦间或有之。
这类精巧的小砚,可称为微型砚。微型砚因微而妙,小鸟依人,至为可爱。
但微型砚研磨不便,贮墨无多,其用途似乎有些疑问。拙以为,微型砚用途至少有四。
其一,把玩。石有至美者,艺有精巧者,制小砚以为清雅,可于吟风弄月时欣赏把玩,以博一乐。
其二,用于行旅。小砚便于携带,可置于袋中,可拢于袖中。人在旅途,用于舟次,用于驿馆,图的就是方便。
其三,眉砚。有人说这一等小砚,是古时候女子研磨黛青以作描眉之用。此言甚是。张伯驹先生曾得明代柳如是砚,宽五寸,高三寸一分,厚一寸,侧镌隶书:"美人之贻"。后来他又从燕市得明代薛素素砚,小才盈握,贮以朱漆盒。与其说才女的闺中诗笔与这些小砚有关,倒不如说这一类小砚,更多的是用于轻扫蛾眉。
其四,明器。明器即古时候的入土之物,用于陪葬或冥祭。近曰,辽宁文物鉴定专家在某寺古塔的发掘中,共出土四件珍贵文物,其中就有一方三四厘米大小的微型砚台。
砚台小并非价格小。民国玩砚大家徐世章先生购买一方金代的红陶小砚,所用的黄金与该砚几乎同重。
微型砚之四是一方清代澄泥砚,长6厘米,宽4厘米稍强,太史式,颇为老成,典型的小件大器。边线挺括,件品方正。恰在一握之间,可谓雅玩,甚是难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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